苏青将顾渊的衣衫褪下,上身就这样一丝|不挂地露在了眼前。
此情此景,两人离得甚近,因此看得格外清楚,锁骨间的线条流畅有力,她一时间有些移不开视线。分明是一张冷峻禁欲的面容,偏是莫名地让人勾起无限的遐想,实在让人忍不住想要肆无忌惮地看个够。
苏青一边饱着眼福,一边却也没有忘记干正事。
因为有些血液已经干涸的关系,顾渊的袖子与手臂上的伤口被黏在一处。
她小心翼翼地将衣袖一点点地撕开,看在眼里都觉得很是生疼,用余光瞥过顾渊,却只看到了一副泰然无波的神色,仿似现在自己折腾的并不是他的手一样。心里难免感到有些郁卒,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敢轻易松懈下来。
待终于将整件外衣换下,顾渊没有分毫动容,倒是把苏青累得个够呛。这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感觉让她有些不悦,不由沉起一张脸道:“老爷,把伤药给我。”
顾渊听话地抬手,将手里的药瓶递去。
苏青接过,拿起布巾先替他将伤口的两侧擦拭干净,看着有些红透的半截手臂,分明感到有些心疼。忙手脚麻利地将他的伤口处理妥当,才终于松了口气,然而再一想刚才院中的情形,眉目间又有了些许忧虑的神色。
要说事出无因,恐怕只能说是旁观的人不知缘由,毕竟,覃姑并不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人。
她想着,就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,一抬头恰好对上顾渊平和的视线,四目相对,便不由愣了愣。刚才处理伤口时太过关注,竟然一直都没有留意,现在心思顿时有些莫名——这个男人该不是一直用这样的神情在看着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