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雅薇一同走在宫道上,仅二人,几分的清寂。
我微微侧目,只见光在她的脸上勾出亮色的弧线,几分柔和。她的眼中仍丝起柔和,而没有太多野心的霸气,丝毫不显深邃。
似乎初识起她便已拥有了这种眼神,似平淡地,接受这一切。入宫许久,到此时,她犹未被那些污浊所沾染吗?连我也已在这旋涡中愈发不可脱身,而她,竟一丝都没有改变吗?
久望之下,那样的面容显得有几分不真切,渐渐的,竟迷了视线。
一同走着,不知不觉竟到了一个池边。
风已转寒,将周围的景致亦吹地干涩了那么多。
对话皆是无关紧要且不痛不痒的,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,微有泛困,又耐心地等着她进入正题。
当日,如果没有黎晨在我耳边低语,或是没有良慈留在窗边的警示,我想我也许永远不会猜疑到她的身上。
“要小心雅薇。”黎晨的声音飘远而悠长。
“务必小心和贵人。”良慈的字娟秀却刚毅。
以此为出发点,再追溯过去,一切竟都便得多有几分关联。但,其中仍有疑团未解。若非亲口证实,我并不想就此确认。这一连串阴谋背后的黑手,不是索忆,而竟会是这样一个表面上素来与世无争的女人?
见我盯着她不放,雅薇的神色稍稍有些不自然,问:“宛文,你这般看着我做甚?”
笑开,我道:“我在想,但凡在这宫内,每个人总有着一张面具,而这张面具之后的,又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