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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这一切的前提是如果不需要入宫的话。

一时有一些触动,想起以前同朋友写过的歌,我不由慢慢地哼了起来:“是不是应该放弃,同样痴迷的声音,当我们的记忆只留过去,离开成为了唯一……”一边唱我一边用手把玩着湖水,歌声中伴着液体流动的声音,清晰明悦,有些别样动听。

也许是因为唱得太投入,直到耳边有掌声响起,我才觉察到身后有人。

我转头看去,只见是个年轻男子,明是没有笑,那双深邃的眸一眼看去,却仿佛叫人一瞬就坠了进去。

是什么人呢?翩翩书生,却有一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神。

“你不觉得偷听并不是件光彩的事么?”我心情正不悦,忍不住一眼瞪去。

那男子闻言一愣,上下将我一番打量,神情间竟然隐约带点调笑。

等他将我上上下下地看了个遍,我终于忍耐不住:“看什么看,没见过美女啊?”话才出口我就有了几分后悔。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算文静,而且总有一张面具将自己严实地包围,但一到这却是做什么都像个泼妇。欲哭无泪间,我再次抬头时有点自暴自弃的感觉。

那男子听了反是一笑:“美女自是见过,但没见过小姐这样的。”

“我这样又怎样?”很饶口地问出,往自己身上一看,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落魄。双袖已经被水浸湿,方才拨弄时溅起的水珠还悬在发边,莹莹闪动,的确同我华贵的衣衫几分不符。

男子笑了笑:“细柳成腰风成鬓,湖波浸衣作水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