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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怀仁一般辰时初就来了,卯时中就要起床,这会子还要早起,只怕天不亮就要从被窝里爬出来,实在是痛苦,但他又无法反驳,只得不大情愿道:“儿子知道了。”

程怀仁走后,贺云昭便叫来了明荣,让他指派了几个手脚利索的妈妈过来,把几间大院子都收拾起来,以备给客人居住,还有屋子除尘清扫的事儿,也一并吩咐了下去。

这厢才交代完,便有在内院当差的丫鬟过来告诉了修齐院里的丫鬟,说看见程怀仁往迎春居去了。

贺云昭立马知道了这件事,也未多管,只让文莲赏赐了那丫头一定二分的梅花银裸子。

想也想的到,程怀仁和沈兰芝两个必定是不欢而散。

贺云昭猜的很对,程怀仁已经和沈兰芝两个吵嚷了起来。

沈兰芝责怪程怀仁太过听信贺云昭,说他吃了她的迷魂药,已经丢了魂儿,没救了。

程怀仁斥沈兰芝太以己度人,自己下三滥,还用这种心思去揣度别人,嫡母是多么敞亮的人,根本不像她编排的那样。

沈兰芝气的要吐血,着急的大喘气,颤着指头指着程怀仁道:“她到底对你好在哪里,让你这般迷了魂儿啊!她一直在害你,你瞧不出来么?”

程怀仁辩驳道:“夫人把产业都交到我手上,还给我请了很好的先生,便是平日里起居,下人也都周到细致,再不像以前一样懒怠混乱,怎么看都比之前过的好,哪里就是害我了?”

沈兰芝嚷道:“那我问你,产业呢?!你可拿到一份银子了?若是有银子,为何我找你要的时候,你又说没有?”

程怀仁铁青着脸不悦道:“产业是我的自己经营不善败了,夫人不仅没责怪我,还替我善后,这事要不是你闹的,外人也不会说我无能。就这事上,夫人做的比你这个生母要好千百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