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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娇娇想起大婚那日,她偏不坐轿子,非要和新郎官一起骑马进府,她记得齐宣在大婚当日还责骂了她,如今却说爱极了她那样子,齐宣还真是——煞费苦心呐。

于是曹娇娇又一次保证道:“齐宣,我爹答应了,不会责怪你,也不会发作孟柔,你放心吧。”

齐宣终于忍不住了,放下了她的手,愤怒道:“娇娇,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吗?我会为了国公府和孟柔同你虚与委蛇吗?”

曹娇娇想了想,他确实不像这样的人,齐宣若是肯为了利益哄骗她,那她嫁进来的三年,应该是过的很幸福的,即使是虚假的幸福,所以齐宣今日说的话,曹娇娇信了三分。

齐宣见曹娇娇这虚弱的样子,语气终究是软了下来,又替她掖了掖被角道:“娇娇,我说的都是真的,你早就……进了我心里。”

曹娇娇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,他终于承认爱上了她,却是在这种时候。

曹娇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,她最后能为他做的,就是护他娘和他心爱之人的周全了,曹娇娇想起她苦苦哀求她父亲曹工时的情景,曹工征战沙场百余回,一生戎马,所有的泪都流在了曹娇娇身上,曹工老泪众横,哽咽着答应她,绝不找齐家任何人的麻烦,曹工要求的很简单,齐家要厚葬他唯一的、心爱的嫡女。

曹娇娇真是愧对自己的父亲。

曹娇娇还是勉强笑了笑,真诚道:“我说的,也都是真的。”

齐宣觉得曹娇娇没有信他说的话,心里既生气,也心疼,于是抿了抿唇道:“娇娇,你好好休息吧,我再去请御医来。”

齐宣转身的时候,曹娇娇是笑了的,真正笑了的,她知道齐宣心里的骄傲,他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经十分不易,说实话,曹娇娇心里有些开心,好像枯木逢春,她觉得自己有些活过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