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庭容愿做不仁不义之人,此去,我与义姐,与李家再无瓜葛!”
朱素素知道,温庭容隐忍果决,这一回再是劝不住了,她拿帕子捂着面,绣花的帕子早已濡湿,微微颔首道:“你既去意已决,我便是想拦也拦不住……你只记着,姐弟情分总归是真的,若真遇到生死攸关的境地,莫要强撑。”
连叩三首,温庭容轻轻地应了一声。
待他走后,朱素素抽泣得不能自己,带着红肿的双眼要回内室,路过温庭容方才跪过的地方,赫然两滴暗湿的眼泪落在石砖上。
……
朱素素隔日就把温庭容要回永宁侯府的事情同李家两老说了。
场上几人心照不宣,都知道温庭容此去为何。
朱芸自然以李家利益为重,温庭容要以一己之力去与永宁侯府为敌,李家当然不愿被牵连,所以两老只当默认了。
朱芸道:“本来他的名字也没入朱家的族谱,更没入李家族谱,他本就是孑然一身的人……对外只说咱们情分尽了,从此天各一方,就是苦了他担着‘不仁不孝’的名声,也算是还咱们的恩情。”
这虽是再直白不过的实话,朱素素却打心眼里将温庭容看作亲弟弟,听了稍有不悦,微微侧头没有答话。
温庭容的事定下以后,择日便要出发了,李心欢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温庭容要走的前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