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心欢献宝似的让丫鬟去内室把兔子拎出来,费劲地托着笼子道:“快三斤了,舅舅您看看,比我还肥。”
温庭容打量着李心欢的小脸蛋,过了十一岁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些,下巴都尖了,衬得一双杏眼愈发黑大,若不是包包头太孩子气了,梳个好看的发髻,应当是如夏日初荷般清丽可爱才是。
背着手,温庭容再看看兔子,淡淡道:“它不比你肥,你别打量兔子不会说话就冤枉它。”
李心欢闹了个大脸红,等温庭容走后,她揽镜自照,懊恼地问梅渚:“我真比小白还胖?”
梅渚一笑,替李心欢解开头发上的彩绳,道:“爷逗您玩呢,还当真了?”
李心欢当即做了个决定:“一定是头发的问题,以后我要梳别的发髻,要好看的,像……母亲那样!”
梅渚松着李心欢的头发,薄嗔道:“胡说!夫人那是妇人髻,您还是梳三小姐那样的吧!”
说起梳髻,梅渚就手痒了,若不是李心欢一直嫌麻烦,只在见客的或是重要场合肯梳髻,她能一天梳一个样式出来,几个月都不重复。
李心欢盘点着自己的发簪,笑道:“也好,堂姐的牡丹髻也美。”
待一步堂灯都熄了之后,温庭容还在书房里不肯睡去,他想离开李家,又十分舍不得……纠结与挣扎时时刻刻都折磨着他。
夜深了,碧梧进来催了一道,温庭容合上书,让丫鬟打水进来,简单洗了洗,便回了东梢间内室里。
夜深人静,温庭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深思缥缈,李心欢开始长大了,吴畏也要回来了……这丫头怎么长大的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