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染送李拂慈进屋之后,心有不甘道:“姑娘真大方,一下次赏了她那些子东西。”
李拂慈不耐烦地甩开红染的手,皱眉道:“平日里并未少过你们的,怎的一对镯子也要去争?”
红染扑通跪在地上道:“不是奴婢要争,只是姑娘得了新人,奴婢又被老夫人和二夫人所不喜,心有惶恐罢了。”
李拂慈亲自扶她起来,看着红染脸上挂着的清泪道:“好好的哭什么,你看她那副粗鄙的样子我瞧得上吗?”
红染这才放下心地站起来,明白了李拂慈的用意,施中翠不过是颗旗子,她还是主子面前最得意的人。
思柳堂这边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老夫人耳朵里。
自红染做出那等以下犯上的事,老夫人虽然不忍心拿女儿开刀,但不敢再松懈,派人时刻盯着了小女儿院里的动静。
今日施中翠什么时候去,什么时候走,朱芸通通都知道。
丫鬟来回禀的时候,朱芸才喝了药躺在榻上,额上箍着抹额,美人尖处黑白两色交织细密,白色已有压过黑色的态势。
温庭容院里的人,朱素素肯定清楚,正好朱素素在旁侍疾,朱芸便问了:“幽篁居的丫鬟施中翠,是个什么人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