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红豆打开两个棋盒,将黑子放在了傅慎时这边,白子放到了薛长光前面,那么这盘棋局,傅六就占了先机。
薛长光忍俊不禁,打趣傅慎时道:“你这丫鬟倒是忠心。”
宝云寺一别,薛长光回头去同方丈打听过傅慎时的事儿,当时就对殷红豆留下了深刻印象。
傅慎时瞥了殷红豆一眼,执起黑子,漫不经心道:“顽劣丫头,也值得你夸她。”
殷红豆不服气的鼓了一下嘴,傅慎时可真瞎,她对上司的忠诚,外人都看得出来啊!
傅慎时嘴上那么说,落子的时候,嘴边闪出不经意的笑容。
薛长光饶有深意地看着傅慎时,跟着落了一子。
傅慎时好斗的性子淡了许多,棋下得很随意,攻势不猛,主守,薛长光嘴角浮笑,也耐着性子跟着他的节奏。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傅慎时道:“入仕也好,若你实在不喜,去翰林院待着便是。”
薛家子嗣丰隆,薛长光虽然出挑,薛家也不是缺了他一个就不行了,他入仕是必然的,但是却可以选个舒服的地方躲懒。
薛长光不大乐观地道:“我若入仕了,便由不得我了。前几天去二殿下府上,听说朝中近来不大安宁。”
傅慎时与殷红豆都对这话上了心思,傅六道:“怎么不安宁?”
棋子落在棋盘上,声音清脆,如玉石相击。
薛长光道:“京杭运河沉船的事儿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