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我明白。”他垂眸看着那句话,与国师之言何其相似,只叹世事无常,今日沦落此地,往昔旧时竟显得模糊遥远。
朕知自己非皇族正统,临危称帝乃是国师冒天下之大不韪,无可奈何之举。
朕知在其位,谋其政,在位数年未曾松懈分毫,招贤纳士汲取百家之长,将勤补拙,夜以继日。
朕知成神之路艰难险阻,定不负国师之托,不负江山社稷,自当披荆斩棘,尽早返国,在所不辞!
郑三娘归乡的情景在他脑海中回放,神坛祭祀归乡之法,是他独在异乡的唯一慰藉。
黄尚眼中迸射。出坚毅的光芒,浑身气势骤然锋利,带着锐不可当的气势与不容置疑的决心。
朕定要站上神坛,成神归乡!
他负手而立,神色倨傲,语气凛然:“蒲导,开始吧。”
旻承帝六位子嗣之中,他最为满意锦嘉,父子二人数月前一别,这才第一次独自相处。
他端坐于上。位,眼中的关切不似作伪,句句带出对锦嘉的赞扬:“宫。内自古人情淡薄,但锦嘉你于兄弟皆是赤诚相待,何其可贵。”
“江南一行,你行。事妥当,赞誉之声已铺满案台,朕欣慰之极,以你为傲。”
旻承帝心中骄傲非常,锦嘉韬光养晦数年不显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满朝上下赞誉连连,新任太子不久的锦嘉,能有此作为,也算不负期望。
他站起身来,回忆此生,觉得有些倦意,在位期间丝毫不敢松懈,如今有了助力,暂且能够喘上一口气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