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上了年纪,饮食上便有诸多忌讳,各家各户都是清楚的,今日来的还有几位老王妃,刘氏更是亲自前去,格外叮嘱厨房几句,人刚出了厨房,便见有几个仆妇急匆匆赶来,面上愤恨之色隐约。
她心头一跳,知道是出事了,定了定心,道:“出了何事?”
为首的仆妇面色涨红,有些难以开口,踌躇一会儿,方才遮遮掩掩道:“延平郡公蒋家府上的六郎……在府中无礼。”
延平郡公的祖父,也是太宗文皇帝时候的老臣,仆妇口中的六郎,乃是当代延平郡公的侄子,不学无术,每日寻花问柳,名声很不好听。
刘氏听那仆妇提及他,心中便隐约有了几分不详预感,能叫人专程来寻自己的,显然并不是口齿上的无礼。
蒋六郎风流惯了,但人也不傻,这是什么地方,今天是什么日子,他该不该、能不能在这儿胡闹,绝对是能拎得清的,敢这么做,无疑是要当众打谢家的脸了。
刘氏心头火起,冷笑一声,又道:“他人呢?”
那仆妇忙道:“已经被扣下了。”
刘氏深吸口气,又问:“那女婢……”
那仆婢显然是识得那女婢的,闻言不禁有些泪意:“慧娘原是要寻死的,好歹被人拉住了,这会儿还混混沌沌的,倒像是丢了魂儿……”
刘氏又是一声冷笑:“前边带路,我去见见这位蒋六郎。”
……
后院中生了事,前院之中倒是言笑晏晏,一切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