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顾景阳语气温煦,隐约带着三分笑意:“他们说的那个女郎被郎君压一辈子,或许不是你想的那个压。”
谢华琅可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,听他这样讲,登时反应过来:“明明就是那个意思,九郎,你不要刻意曲解。”
顾景阳却不同她争辩,只笑道:“我只是觉得,那样解释或许更美满些。”
“掩耳盗铃,”谢华琅嘟囔一句,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念头来,手臂蹭了蹭他,低笑道:“郎君,你登基之后,有没有觉得高处不胜寒?”
顾景阳听她这话很有深意:“怎么说?”
谢华琅眨巴一下眼,道:“你是君主,是这天下的主人,万人之上,会不会觉得很孤单?”
顾景阳被她这话触动了情肠,目光中染上一抹沉思,顿了顿,方才道:“有的。”
他笑了一笑,有些寂寥的道:“不过我早就习惯了,倒也不觉得有什么。”
谢华琅吃吃的笑,几乎要停不住,好半晌过去,才伏到他耳边去,道:“九郎,要不这样吧。下次我们睡觉的时候,你叫我在上边,压住你便是了,到那时候,你就是万人之上,一人之下了,会不会感觉好很多?”
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,禁不住笑出声来,乐不可支。
顾景阳却没有露出她想象之中应有的羞恼。
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,颔首道:“听起来很不错。”
谢华琅的笑声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