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惯来聪敏,心思细致,隐约察觉到新平长公主与英娘并不是因今日之事被传进宫,倒像是因为昔年魏王妃的旧事,然而无凭无据,怎么好乱说?
今日之事,有些是说不得的,但新平长公主与英娘之事,倒真没什么太大的忌讳。
谢华琅顿了顿,还是如实道:“陛下处置新平长公主与英娘,却与谢家无关……”
卢氏与刘氏年长,也曾见过魏王妃,听谢华琅说了原委,长吁短叹,感怀道:“魏王妃性情温柔,人也敦厚,可惜天妒红颜,去的太早。长安中人只知道她被天后赐死,连累亲子,却不知竟死得这样惨烈。”
刘氏也是长叹一声。
“新平长公主因此丧命,固然是罪有应得,然而却不好宣扬出去,”谢华琅道:“想来陛下会另行网罗罪名处置,届时也请阿娘、叔母泰然处之。”
卢氏、刘氏年长,自然知道分寸,颔首应声,见她似乎有些累了,又催着回去歇息。
谢莹心思细腻,却觉得堂妹另有心事,同样告退,跟了出去。
“新平长公主今日前来,也是为我提了个醒儿。”
两个小辈走了,刘氏面上方才显露几分忧色,低声道:“三郎年纪大了,也该寻桩婚事。早先前边有二郎挡在前边,我与他父亲都不催,现在二郎娶妻,下一个便是他了,合该准备相看。”
“昨晚敬道问他,相中了哪家女郎,他说哪个都不喜欢,非要两心相悦,才肯娶进门,若换了从前,他父亲听了这种话,非打断他的腿不可,但昨晚听了,却什么都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