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阳微露诧异:“怎么?”
“你什么都不跟我说,我才不帮忙,”谢华琅小下巴一抬,不高兴道:“要是一个不小心,把事儿给搞砸了,那算谁的?”
“你呀。”顾景阳隔空点了点她额头,略经思忖,又道:“却也不是不能说……”
谢华琅嘴上不说什么,耳朵却悄悄往前边凑了凑,眼睛里的八卦之色都要往外淌了。
“事情要从……我带你往临安府上看花说起,”顾景阳神情中显露出几分回忆之色,缓缓道:“在那里,我们见到了郑家送去的女郎,也是因那件事,我将郑家未嫁的女郎们都打发走了。”
那是七月发生的事情,谢华琅记得清楚,轻轻点头。
“后来,就是各种各样的小事了,”顾景阳似乎在理清头绪,略停了停,才继续道:“我早先有意过继宗室子弟,宣布立后之后,宗室中很有些人不满。”
“为了枝枝与将来的子嗣,我便先一步将他们打压下去。比如说,暗中鼓动郑家的梁王世子等人,又比如说,后来偶然撞见的景王世子。”
“这些都只是小事,真正叫一切爆发出来的,是那日在猎场,枝枝遇刺受伤,我实在忍不下,索性杀之而后快,将宗室中蠢蠢欲动的那些人斩草除根。”
他说的缓慢,谢华琅听得认真,她隐约从中察觉到了什么,却像是夏日里阳光穿过树叶之后,在地上投下的斑驳影子,影影绰绰的,总看不真切。
顾景阳见她这等疑惑神情,忍俊不禁,亲了亲那小姑娘丰润的面颊,才继续道:“说了这么多,其实只有两件事:一是铲除郑家余孽,二是打压宗室中有非分之想的那些人,而结果便如那日你三哥所说的一般,枝枝与谢家,是最大的收益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