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朗又问:“行刺的人呢,都抓到了吗?”
“都多久了,”谢华琅瞥他一眼,道:“坟前的草都老高了。”
谢朗眉毛一挑,上下扫她一眼,目光最终落在她脑袋上了:“你真觉得那几个人脑子进水,平白无故要去行刺?”
谢华琅从他话里听出几分深意,见左右无人,仍旧压低声音,道:“你几个意思?”
谢朗却没回答,歪头看她一看,笑微微道:“你似乎也知道点儿内情啊,谁同你说的,陛下?哦,一定是陛下了。”
谢华琅见他不说,便有些急了,抬腿踢他一下,道:“你到底说不说?不说我走了啊。”
“谢华琅啊谢华琅,”谢朗屈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,由衷感慨道:“你的运气可真好。”
“有什么好的?”谢华琅听他说出这么一句话,给气坏了:“凭空被人射了一箭,光血就淌了那么多,这么好的运气给你,你要不要?”
“你是受罪了,但咱们细数利弊,你也没吃亏啊。”
“你挨了一箭,当时是难受点,但并不致命,能养回来,而宗室呢?”
谢朗垂眼看她,徐徐道:“因为这一箭,所有有希望被过继给陛下的子弟都遭殃了,运气好一点的被贬斥,运气差一点儿的,坟头草都长出来了,枝枝,你说你占便宜了没有?”
谢华琅听得怔住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喃喃道:“账怎么能这么算呢……”
“不然该怎么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