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6页

前一个倒还好,是她自己作出来的,但后两个,还真有点因他遭了无妄之灾的意思。

顾景阳心疼了,温柔抚了抚她面庞,安抚道:“枝枝听话,再喝三日,三日后便停了。”

谢华琅两眼亮晶晶的问:“是全都停了吗?”

“别的倒还好,只是暖宫的方子还是需得服用,”顾景阳闻言劝慰道:“你本就有些气虚,近来遇事颇多,更该好生调养的。”

事关身体康健,谢华琅也没反对,一碗药吃完,就跟服毒了似的,恹恹的歪在软塌上晒太阳,精气神儿都跑了一半儿。

顾景阳爱怜的亲了亲她,见那小姑娘眼睛要合不合的,像是要睡了,便取了大氅来为她盖上,自去一侧案前理事。

都说“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”,可对于彼此有情的爱侣而言,真是片刻也不想分离。

顾景阳喜欢这种心上人近在咫尺的感觉,每日晨起之后,一道用过晚膳,便同谢华琅往前殿去,他自去翻阅奏疏,她则在一侧或给花儿浇水,或看看闲书,临摹字帖,倒也极为悠闲和美。

这日午后,谢华琅亲自去沏茶,端着送过去时,忽然想到从前了,便笑道:“我早先不知九郎身份,也曾想过,将来便同你寻个清净地方厮守,松花酿酒,春水煎茶,自在极了。”

顾景阳接了茶盏,又拉她到身侧落座,温和道:“你倒不嫌日子清苦。”

“这算什么清苦?”谢华琅失笑道:“别人说也就罢了,我们说便有无病呻吟之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