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华琅谴责道:“简直不知羞!”
“枝枝,”顾景阳忙伸手去掩她唇,急道:“你轻声些。”
“我就不,”谢华琅简直想叉腰,只可惜身上有伤,未曾如愿:“占人便宜还有理了!”
顾景阳一贯拿她没办法,见这小祖宗要作弄他,满口揶揄,真有些无计可施。
无奈只是一瞬间的事,虽然那小姑娘面色仍有些惨淡,精力倒是回来了些,他如此看着,心里忽然安稳许多,禁不住微笑起来,顺着她道:“是枝枝占理。”
他正经惯了,骤然换了一副面孔,谢华琅真有些不习惯,左右看了看他,疑惑道:“郎君,你怎么了啦?”
顾景阳静静看着她面庞,忽然间想起今日下午,自己见到那响箭信号时的惊慌与无措了。
怕她出事,怕她受伤,怕她性命有损,也怕命运一个阴差阳错,叫他抱憾终身。
那一瞬的忐忑与无助,大概没有人能够知道。
谢华琅见他不语,便又摇了摇他,奇怪道:“郎君,郎君?你在想什么呢?”
“我只是在想,你仍能留在我身边,真是再好不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