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阳伸手去探了探她额头,微松口气:“已经退烧了,再歇几日就好,枝枝不怕。”
若换了别的时候,谢华琅还能揶揄他几句,但现下实在精力不济,却没什么兴致开口。
顾景阳扶着她坐起身,喂着喝了盏温水,又吩咐宫人传膳,谢华琅恹恹的靠在他怀里,委屈道:“九郎,我好难受。”
顾景阳着实心疼,恨不能以身相替,轻轻揽住她,道:“过几日就好了,到时候我带枝枝去猎场打猎,好不好?”
谢华琅无精打采道:“不想动。”
“好好好,那就不去了,”顾景阳想了想,又道:“曲江池和杏园的景致颇好,等你好了,我们一起去玩儿?”
谢华琅气闷道:“说了不想动的。”
“好,那枝枝说,”顾景阳也有耐心,像哄小孩儿似的哄她,又问:“枝枝想怎么着?”
谢华琅这一病,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,想了半天只叫脑仁儿疼,最后道:“随便吧。”
顾景阳见状失笑,主动提议道:“要不先歇几日,等枝枝好了,我们再说?”
谢华琅道:“好。”
宫人们送了膳食来,她大略用了几口,便没了胃口,顾景阳知道病人无心饮食,也不勉强,照看着那小祖宗吃了药,又哄着她睡。
谢华琅着实没有力气再折腾了,老老实实的合上了眼。
许是那药有用,加之如此精心的照看,等到第二日清晨,她的精神便恢复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