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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延秀出现,临安长公主心头便有些惴惴,想要解释一句什么,又觉有些多此一举。

皇帝未必会想听那些借口,不管怎么说,延秀是真真切切出现在这儿了,就这一条,她就掰扯不清。

用过膳后,几人又说了会儿话,虽然有些事都是心知肚明,但终究没有摆到台面上。

顾景阳领着谢华琅去赏花,也在府中逛逛,临安长公主没有跟过去,恭送他们离开小厅之后,面上的笑意才消失无踪。

“两位郎君呢?”她严厉问道。

……

对于两个儿子,临安长公主向来都是宠爱的,他们不喜欢读书,那便不读,不喜欢骑射,那便不练,只消他们高兴,万事随意。

她没有母亲那么大的野心,但同样有自己的智慧。

两个儿子身上都流有郑家的血脉,这无可辩驳,皇帝能留下他们,已经是很大情面,但若想封侯拜相,朝堂上施展抱负,却是万万不能了。

既然如此,也不必苛求两个孩子,叫他们做个富贵闲人,既得享安乐,又不叫皇帝忌讳,这有什么不好?

毕竟是嫡亲的外甥,又安分守己,皇帝见了,终究是有几分香火情的。

但这一切的前提是,他们别作死,掺和到一些不该掺和的事情上。

思良结结实实挨了母亲一巴掌,见她要打思言,忙将弟弟护住,哀求道:“是我拿的主意,弟弟还小,同此事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