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是谢莹。
她显然不是独自出行的,身侧还立了一个年轻郎君,面容英俊,身姿笔挺,从骨子里透露出兵戎铁马的肃杀气,与京城诸多荏弱的郎君形成鲜明对比。
这人自然是谢莹的未婚夫君,永仪侯府的世子林崇。
谢华琅能发现谢莹,顾景阳自然也能,此地人多眼杂,相隔一段距离,着实不必上前说话。
林崇见这二人轻装简行,不欲张扬,便只深深颔首,以示敬意,谢莹也是轻轻一拜。
顾景阳自然不会言语,谢华琅却向谢莹眨眨眼,这才挽着他手离去。
刚背过去,她脸上的笑意便淡了,悄悄同顾景阳讲:“他们好像相处的不太好。”
顾景阳道:“怎么说?”
“即便是站在一起,也略微隔了点距离,只差几个月便要成婚了,怎么还这样?”谢华琅有些忧心:“再说,这都什么时候了,出了逛了这么久,阿莹姐姐身边的女婢,手里可什么都没拿,倒不是缺那么点东西,但毕竟都是心意嘛。”
顾景阳瞥一眼采青采素杂七杂八提的那些,明白她想说什么了,也只能道:“各人有个人的缘法。”
谢华琅轻轻叹一口气,却也没什么兴致再逛了,眼见时辰不早,便打算回府去。
顾景阳见她这般怏怏,有些不忍,摸了摸她长发,道:“原是想接你进宫小住的,这几日事多,却也没顾上,再有两日便能清闲。临安在府上设宴,她那儿的贵妃红最好看,我带你去,好不好?”
他说起此事,谢华琅倒有些不好意思,晃了晃手中提的那盏灯,踌躇道:“辈分上多怪啊,这些时日见了县主,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