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国公不觉蹙眉,自语道:“怪哉!”
……
不论心中如何不解,该做的事情终究是要做的,沈国公回府之后,便先唤了心腹来,叫亲去扬州一趟,催促妻子和一双儿女早归,将这事吩咐完,才觉松一口气。
谢华琅离京时,正值四月,返回长安时,却已经是五月中。
道观外的桃花都败了,不久前的那片红云尽数消散,只见绿叶新冒,翠色莹润,倒是山门东侧的几株茉莉开花了,雪色花朵夹杂在绿叶之中,分外清新娇艳。
衡嘉听人回禀,说谢家女郎到了时,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他又怕这是个误会,叫人空欢喜一场,没敢同顾景阳言说,先自出去相见。
一别多日,谢华琅风采如昔,天气渐渐热了,她衣衫也单薄,天水碧色的外衫,素色襦裙,腕上一只羊脂玉镯,更衬得肌肤如雪,柔腻光洁。
她惯来是喜好艳色的,今日忽然改了,端是清雅素简,梨花带露,别有动人之态。
衡嘉见后,几乎要给这位姑奶奶跪下了,快步上前去,急道:“女郎,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
谢华琅笑吟吟道:“扬州富丽繁华,好玩啊。”
“没人拦着您不许去,但不管怎么着,您都得说一声才行啊,”衡嘉擦汗道:“您不在的这些日子里,观主他……”
谢华琅歪头看他,笑道:“他怎么样了?”
衡嘉却不敢说出来,只苦笑道:“女郎,算我求您了,下次可别这样胡闹了。”
……
他们两人在山门处说话的功夫,便有侍从欢天喜地的往后堂去,低声回禀道:“陛下,谢家女郎来了。”
顾景阳立于书架之前,正在翻阅典籍,闻言抬头,道:“真的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