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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仍旧有年轻道士洒扫,看她又至,就跟见妖怪来捉小孩儿似的,惊道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谢华琅见是个熟悉面孔,禁不住笑道:“昨日还口称‘女郎’,今日便你你我我起来,你这道士,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些。”

晨光熹微,她生的又美,莞尔一笑时,但见唇红齿白,清新妩媚,别有风流。

那年轻道士脸颊涨红,一时说不出话来,好半日才道:“女郎,桃花也讨了,你今日来此,又有何贵干?”

“桃花是讨了,但我却丢了耳铛,”谢华琅理直气壮道:“来时还在的,走时却没了,今日特意来寻。”

“耳铛?”那年轻道士微怔,旋即摇头:“我们的确不曾见到。”

“你们没见到,不代表别人也没见到,”谢华琅道:“兴许是别人捡到,交到你们观主那儿去了呢?”

年轻道士道:“这我便不知道了。”

朽木不可雕也。

谢华琅听得摇头,不禁失笑道:“那还不快去问。”

……

那年轻道士入了门,向衡嘉讲了此事,顾景阳正在案前翻书,淡淡道:“怎么了?”

衡嘉原想说“枝枝女郎又来了”的,转念想起昨日之事,匆忙改口,轻声道:“陛下,谢家女郎来了,说在此丢了一只耳铛,特意来寻。”

顾景阳手指顿住,垂下眼睫,轻声道:“叫枝枝进来吧。”

衡嘉应声,亲自出门,将谢华琅请了进来,随即便退下,顺势掩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