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声雷鸣,前奏已过,瓢泼大雨骤然而至。路上的行人都快跑着避雨,没一会儿路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,霍谦站在雨里一动不动,还扯着嗓子喊着我的名字,尽管喉咙已经嘶哑,可是他还是不放弃。
我冷眼看他,该坚持的时候放弃了,不该坚持的时候却坚持着,我如何能接受。
婉儿回屋了,延清问我:“还是让店小二把他喊进来吧,这样下去不病才怪。”
不管延清是不是试探我,我都不打算接受他的意见。
“闭嘴。”
延清识趣的闭嘴,也陪我看着大雨里的霍谦。
街头那边有辆黑色的轿车开来,我认得,那是洋行的车,来人是霍婷婷。
司机把车停在了酒楼门口,霍婷婷举着洋伞从车里钻出来,有雨水顺着洋伞滑落到她的连衣裙上,她只当没看见,把伞举过霍谦的头顶大声说:“谦哥哥,回去吧,她不想见你,她不爱你了。”
霍谦不理她,任由她怎么拉扯,霍谦岿然不动。
我现身站在楼梯口那儿吩咐店小二关门,再耗下去生病的就不是霍谦一个人了。
我回到二楼后又隐身看着下面的动态,霍婷婷扔了伞,雨水打了一脸,混合着她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。
延清跟看电视连续剧似的直砸吧嘴,我踢他一脚让他别这么幸灾乐祸。
他倒好,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说:“来民国这么长时间,从来没听过戏,今天走运能看一次,为啥不看?”
我懒得搭理他。
他又靠近问我:“你说他个傻缺不会在这儿等一晚上吧?那不得冻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