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不仅是魏医师,连尹朗都不相信。
在“决不让病人走路”的原则下,陆翎骁乖乖坐上推车床,不敢劳驾尹朗再次抱他走。膝盖疼这个事情,他没有说谎,经历了水巢那一阵的剧痛以后,现在活动右腿只会感受到轻微的骨骼错位带来的刺痛感。
尹朗送陆翎骁进病房,已经主动拉开了陪床坐了下来,看这阵势是不打算回去了。
“你不用陪我,不是快比赛了吗,回去休息休息,多练习吧。”陆翎骁在这种时候格外温柔体贴,恨不得尹朗赶紧走。
可惜,知道了大部分事情的尹朗,没那么容易被他继续忽悠。
尹朗说:“晚上我跟路易聊了你很多事情,你是不是……因为这件事,所以才会到水巢去。”梦想破灭自暴自弃、陷入思维误区,用叛逆的行为才宣泄内心的伤痛,尹朗只是想了想,心里都充满了怜惜。即使陆翎骁年纪比他大,在他眼里,都是需要保护的弱者。
陆翎骁刚才轻松的状态忽然就紧绷起来,不知怎么的后背唰唰的立起一片汗毛,那位敬业内敛的调酒师并不健谈,从不会跟第一次见面的客人聊任何一位同事,哪怕是曾经的。在水巢的时候,他以为是波利切起到了重要作用,说动了路易帮忙,但是,波利切出现在水巢的时候,尹朗不可能明知他陷入危险还有心情跟人聊天。
路易应当是从沙月语那里收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指示,毕竟他的老板,热衷于做这些事情,唯恐天下不乱。
想明白这些,陆翎骁大概知道路易跟他聊了什么,刚才的紧张逐渐放松,懒洋洋的靠在病床上。
他说:“我确实是因为膝盖受伤没办法去读军校。但是我在水巢上班不是因为逃学也不是因为离家出走,更不可能是因为情绪叛逆思想危险。我跟你不一样的,小狼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