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浩倡看准了一块最大的板子,拼命游过去,他本来想把沐嘉树放上去,可是板子却还是不能承担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,沐浩倡无奈,只好架着沐嘉树趴在上面。
沐嘉树缓了一会,后背火辣辣地疼,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三分熟了,他借着沐浩倡的劲,勉强向上扒了扒,尽量不让伤口浸在水里。
沐浩倡这才腾出手来,狼狈不堪地擦了把脸,之后重新抓住木板,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攥住沐嘉树的一条胳膊。
“你怎么样?你没事吧?”
沐嘉树没说话,沐浩倡也知道他肯定很疼,问这个问题没有意义,可是不说点什么,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好在这个时候风势不小,木板飘动的速度很快,沐浩倡不在乎这水流能把他们送到哪去,但如果时间太久不能上岸,估计沐嘉树就要支撑不下去了。
他心里五味陈杂,掌心还能感受到兄长的体温,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却一直在眼前挥之不去,现在仍然心有余悸。
后怕,震惊,悔恨……
沉默与黑暗的包围下,沐嘉树笑了一声。
沐浩倡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扭头看他,沐嘉树笑着说:“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一次比一次狼狈。”
刚才挨的那一下,不单是表面上烧伤的问题,板子重重砸下来的力道让沐嘉树感觉自己的内脏可能都受伤了,喉咙里憋着一口血硬是咽了回去,现在飘在海水里面,虚弱更是一阵一阵地涌上来。
他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可以失去知觉,于是忍着疼尽量想办法张嘴说话,来分散疼痛和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