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嘉树冷眼看着他战战兢兢还要强充好汉地走了一会,忽然伸手,把沐浩倡扯到了另一边,自己隔在他和大狗的中间。
沐浩倡大松了一口气,想拒绝又心有余悸,一时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,表情非常古怪。
黄狗冲着兄弟俩汪汪大叫,沐嘉树淡定地无视了它,几乎是拖着沐浩倡走了过去。
他甚至还善解人意地说:“二哥不喜欢狗的话,咱们晚上找个住没有狗的地方住。”
这话说的非常艺术,没有说沐浩倡害怕,而是用了“不喜欢”三个字,让沐浩倡自欺欺人地挽回了些许面子,问道:“晚上住哪里?”
沐嘉树道:“我妈妈的亲戚家……猪你能接受吧?”
沐浩倡:“……”
这个破地方,再也不来了!
话虽如此,但他还是跟在沐嘉树后面走了,虽然猪并没有比狗更加讨人喜欢多少,但猪最起码是关在猪圈里的。
沐嘉树所说的亲戚是沈树母亲的一个远房表姨,血缘关系已经非常稀薄了,不过因为住在一个村子里,她和王秀芳过去的关系像是处的不错,沐嘉树这次过来,王秀芳还专门叮嘱他要替自己看一看这位老太太。
他按照地图找到了家门,说明来意后很快被迎了进去。
老太太叫高芹,身体还算不错,跟儿子和儿媳住在一起,见到沐嘉树之后非常高兴,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,沐浩倡蜷着长腿,委委屈屈坐在屋角的一个小板凳上,冷眼看着她们聊天,脑袋旁边一直有只蛾子锲而不舍地转悠,赶都赶不走,他抱着肩膀,头顶上蒸腾的怨气几乎已经化成一片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