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周隽年转动着轮椅过来,拉住他的手,声音温和:“你就是辞深吧,我叫周隽年,是你哥哥。”

周辞深转过头,年幼的脸上带着几分厌世与冰冷的恨意。

那时候周隽年似乎刚从医院出来不久,轮椅操作的不熟练,经常摔得鼻青脸肿。

他顶着一脸的伤,对着周辞深笑了笑:“别站在这里了,我带你去你房间。”

后来,每次钟娴找他麻烦,都是周隽年挡在他面前,也会在钟娴不让佣人给他饭吃的时候,半夜送宵夜到他房间,还会在他出去念书时,怕老爷子给他的那点生活费不够,偷偷往他书包里塞银行卡。

直到周辞深开始接管周氏,逐渐崭露头角,钟娴才收敛了许多。

这个家里,只有周隽年把他当人,当亲人,当弟弟。

可偏偏,他的母亲却是钟娴。

周隽年找不到平衡两边的局面,想要一个解脱。

同样,周辞深也找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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