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丫头给阿欢下毒,臣也是怒极攻心。”宁王是一个很会装可怜的人,已然落下了慈父的泪水。
“我没有下毒。”明珠弹指把手上捏着的一块儿点心塞给从裙子上扬起小脑袋的小蛇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她托着香腮,叫齐凉庇护在阴影里,只觉得安全得什么都不必害怕。
“胡说!”
“愚蠢的凡人!”明珠见小蛇吃得直甩尾巴,皇帝也感兴趣地看向自己,便哼笑了一声,仰头傲然地说道,“若是我下毒,我从不推辞!”
连给荣贵妃下毒明珠都能一口认了,更何况不过是个白丁儿。明珠迎着皇帝的笑容,知道这皇帝可坏了,这是看宁王笑话呢,心里鄙夷了一下皇帝这坏蛋,面上便阴沉地问道,“普天之下,本县主尚未听说有一种奇毒,还能叫人学狗叫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呀!宁王觉得冤屈极了。
“本县主就是随便说说,丢给他的不过是寻常糖粉,回去叫太医一看就知。”湘怡县主虽然无所不能,也没能耐研制出那样稀罕的毒药来,要不早就上天了。
“那阿欢为何?!”为何学狗叫呢?宁王只觉得明珠有鬼。
明珠抓着齐凉的衣摆,从他的身后探出小脑袋来阴沉地看着宁王为了次子满心焦急仓皇,突然想到前些时候,齐凉背上烧伤,清冷孤单的模样。
同样是儿子,为何他只喜欢那一个?他只焦虑齐欢的一点小小的毛病,齐凉重伤之事满京都知道,可是他却连一眼都没有来看望过。她看着宁王跳脚,不知为何,伸出纤细的手臂,从背后环住了齐凉消瘦有力的腰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