沁凉的一双手,仿佛没有温度,就那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。
他说他饿了的样子,好像一个饿坏了的孩子,就用那双无辜的黑眸看着你,让你恨不得赶紧给他做了膳食喂他。
果然是防火防贼防萧铎。
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好防,他冷漠残忍的样子好防,可是猝不及防地他竟然是这个稚子模样,竟是有些难防。
想想过去血泪经验教训吧,再难防也得防……
阿砚脑子里胡思乱想这么半响后,最后还是决定睡去了。
谁知道在梦里,她却恍惚中仿佛回到了某一生某一世。
清风徐来,她和少年萧铎牵着手,走在荒城郊野外,那个时候她不知道那是他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。两个人会对着对方笑,会说一些现在很傻很傻的话——可是他们都不觉得对方傻。
梦醒了,猛然间睁开眼,阿砚怔怔地望着黑乎乎的屋顶,半响后终于握紧了小拳头。
割ròu喂鹰的故事,那是佛祖做的。
她不是佛祖。
她上辈子割ròu喂鹰,结果换的惨死下场。
谨记,谨记。
阿砚在家里住了两三天后,终于萧府里是三催四请要她过去。
阿砚估摸着,萧铎是不是已经把她做的那么多糕点吃光了呢?
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,她告别了爹娘,坐着那辆豪华阔气的马车,前往萧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