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交接间,阿烟终究垂下眸子,轻声道:“既是沈小公子邀你过去,你便过去玩几日吧,只是一则要得父亲应允,二则过去了万万不可如在家中一般顽劣,倒是给小公子惹了麻烦。”
顾清见姐姐如此说,知道素日父亲最宠姐姐,必然不会拂了她的意思,这事儿已经是八成没问题了,当下险些跳了起来,扑过去拉着阿烟的手,眉开眼笑:
“姐姐,你最是疼我了,果然没错的!”
沈越从旁看着这亲昵的姐弟两,抿唇依旧在笑,只是那笑却不曾到他眸中。
阿烟觉得好笑,抬眸望着沈越,疏淡而礼貌地道:“沈家小公子仿佛脸色不好,是哪里有不适吗?”
沈越俊美的脸庞如玉一般,只是缺了几丝人间烟火气,当下他听到阿烟这么问,涩声道:
“是自小的不足之症了,打娘胎里来的,大夫曾断言,说我活不过弱冠之年的。”
阿烟轻笑一声,却并没有什么关切之词,只是越发疏离:
“相信府上必然延请名医,为小公子诊治的,公子不必忧虑。”
沈越这个人,要说也是个命苦的,有了那么一个私奔而走的娘,生下他后就跑了。
或许是因为他在娘胎里的时候经历了那样的动荡,又是不足月的孩子,生下来就体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