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管家,弥月如何了?”
“与方才贼人一同囚于地牢。”
此时多咄奇已从门外风风火火地赶来,身后还跟着仙风道骨的岑缪涯。
莫寒对挎着医箱的岑缪涯点头微笑,又向岑管家吩咐道:“马匹可曾准备妥当?”
“已在门口备马,随时可以出发。”
“嗯。”她将桌面上盛满毒液的茶盏倾覆,任茶水在桌布上恣意蜿蜒,“点齐十二名精锐护卫随我一同奔赴平沙关。”
她提步向前,与微微有些吃惊的岑缪涯擦肩而过。“劳烦岑先生随莫寒同去。”
“无妨,只是眼见着一尾灵狐蜕变成愤怒的母狮,有些不适应罢了。”
带着完颜煦留下的通关腰牌,莫寒一路南下,风雨兼程,日夜不休。
大风挽起宽大的衣袍,露水打湿润泽的乌发,繁星在天际织出细密的网,烈日在头顶将翻飞的心绪炙烤得焦灼不安。
皮鞭再不能将疲乏的骏马驱动,马匹换了,人却依旧奔忙,原来人的潜力真是无穷,以往勉强能驾马小跑的人,如今一连奔驰四天,竟无半分疲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