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欢吃苦。”皇宫之中本就少饮花茶,更无须论在茶中加糖者,但莫寒却丝毫不在意,“只是小事罢了。”语毕,轻啜了一口。
袭远不再看她。
“你觉得如何?”“谦虚谨慎,比他老子强。”袭远似乎不太满意她的用词,却也不反驳。
“十五岁中榜眼,十六岁任龙图阁学士,十九岁调任吏部侍郎,品级虽降了,但……”他没有再说下去,莫寒意会地点点头。
吏部,掌天下官员升迁考核之事,实权居六部之首,人际复杂,更不乏卖官鬻爵之事,的确是个历练人的地方。
莫寒勾起左边唇角,了然于胸。
“看来,咱们的舅舅想退休了啊。”“那可不一定。”袭远瞟她一眼,“他们哪,绝不会止步于此。
前些日子,宜兰表姐嫁作陈同翎为继室。”他放下茶杯,“御营使陈同翎。”莫寒惊诧。
御营使,统管全国军事。
虽无统兵权,但全国军队调动均由其负责。
而皇帝的印鉴,他们绝对有能力拿到。
“你临的那几张糙书,记得收好。”又一天,平静地消逝。
这就是将来的承乾帝吗?莫寒只从那飘渺的声音中了解到了历史的主线,却不知个中曲折。
看来袭远的路,不好走啊。
她,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日子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