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,那他呢?他知道吗?”
筷子搅着羊ròu炉,被这一问,霎时失了好胃口,“他?啊,你说凌淑啊,她当然知道啦。”
李然冷着脸道:“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谁。”
“这个大概可能也许……不知道。”她戳一块羊ròu塞进嘴里,懒得再说下去。
李然紧抿着唇,好半天过去,一句话也不说。一时间马车里只听得见车轱辘滚滚向前的吱吱呀呀声响,或是火舌舔着炉子底,热烫熏人。
她偷偷瞟李然一眼,心里纳闷,“奇怪了,这事我都懒得搭理,你在这生什么闷气呢?”
“谁说我生气了?”
“你啊!你左半边脸写生气,右半边脸写着很生气,估计心里头挂着块匾额,上书‘气死我也’。”
说的半点没错,这人就是欺软怕硬的典型,瞧着他仍旧绷着脸,竟还好意思笑嘻嘻捡一块羊ròu来孝敬,“来来来,吃ròu吃ròu,别莫名其妙使小性子,活像个娘们。”
惹来李然同学咬牙切齿,牙fèng里漏出“白痴”两个字。
好吧好吧,骂吧骂吧,尽管骂个够,反正她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,李然这只表面温顺金毛犬也终于撒泼起来,难对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