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眼里只有冷漠,无穷无尽的深渊,是葬送她的坟墓。
“娘娘慎言。”到了这一刻,还要提醒她警言慎行。
“陆焉,你说今日你若亲手杀了我,你的小心肝儿会不会怕了你,怕有一日行差踏错,也要活生生被你捏断了脖子?”
他沉默,非因无言,而是后怕,她点醒他,戳破他为自己营造的轻薄而美好的梦。
喻婉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,她瞧见他刚硬不催的外壳,亦目睹他阒然而逝的温柔,冷硬是对她,那如水的温柔却给了旁人,她等不来了,这一生再也等不来了。“我恨你,恨透了你。若没有你,我又如何是我?”
陆焉坦然,“娘娘还是看不透,这宫里哪有情?只有尔虞我诈各取所需而已。”
“你那小心肝儿呢?也是你假惺惺勾过来做你向上爬的垫脚石?”
“娘娘,多说无益。”
夕阳落了,归雁惊起。
她轻轻唱:“杨柳拖烟漠漠,梨花浸月溶溶。吹香院落春还尽,憔悴立东风。只道芳时易见,谁知密约难通。芳园绕遍无人问,独自拾残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