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逸低低道:“朕画的是谁?朕自己也不知道。”
青青转过身,跪在他面前,他看见她眼里闪动的泪光,映照他暌违已久的眷恋。
青青说:“我走得远远的,我再也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情,我甚至于抛弃所有尊严与希望,皇上,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?”
衡逸望着她,抚摸着她的脸,恍然似梦,“朕还是喜欢你叫朕衡逸,青青,你再唤朕一声。”
青青不语,他拉她起来,紧紧按在怀里,“青青,朕很想你,很想很想你。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。每一天都狠痛苦,很难受。青青,你救救我,救救我。求你了……”
青青不语,眼睁睁望着远处熟悉身影一闪而过。
隔得那么远,可她偏就是确定那是他——程皓然或偶然经过或有心探看,但他确确实实离开。青青闭上眼,天渐渐灰。
她在奢望些什么呢?难道要他冲上来将她抢走,最后双双殉情?她何时生出这般小女儿心性?
她觉得可笑,便渐渐笑出声来,令衡逸听得发寒。
又笑出了泪,衡逸不知何时跌跌撞撞逃开。
她等啊等,终于等来衡逸的忏悔温柔,却似春天的棉衣,秋天的扇,通通不过徒增累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