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他知道苏筝只是伤势不重此时应该完好地躺在里面,他还是莫名地恐惧。甚至他觉得那种恐惧简直是印在他的大脑中流在他的脉络里。
从苏筝说她死了该怎么办的时候,这种恐惧就在他的体内隐隐发酵,如今已经到了顶峰。
莫峰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,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害怕的事物并不多,可是他就是恐惧。
莫峰终于深吸了口气,伸手握住门把手,只要推开,他就能看到里面的苏筝了吧?
苏筝应该是怎么样的呢,她是不是虚弱地躺在床上?在睡觉?
莫峰一狠心,终于推开了那道门。
门开了,里面的苏筝正斜倚在床头,手里拿着一本书。
可是莫峰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床边。
床边,有一个光头的男人,正坐在那里,手里在削苹果。
这本来没什么,因为任何病床的床头都可能有一个削苹果的人,莫峰的问题在于,那个男人削了苹果后,正亲昵地伸手喂苏筝。
这个男人,是谁?
苏筝和阿酒听到门响,都抬眼看过来。
阿酒并没有见过莫峰,看到莫峰阴晴不定地站在门前,皱眉说:“你是谁,怎么这么没有礼貌,不知道敲门吗?”
莫峰一句话都不说,只盯着苏筝看。
为什么她的病床边会有一个男人以护卫者的姿态出现?为什么那个男人和她这么亲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