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巴老妇人突然就怒了,又抽抽又干巴的脸上突然泛起红,叽哩哇啦咕噜咕噜地说起来。
顾镜抱着怀里装了鸡蛋饼的圆筐,淡定地听着那声音,做出一个判定:她的声音像一只打鸣的公鸡。
打鸣的公鸡很快吸引来了许多人,应该是左邻右舍,有老人家抱着光屁股流鼻涕小娃儿,也有模样鲜亮的小媳妇大姑娘的,更有一脸居委会大妈样的中老年妇女。
大家聚在一起,七嘴八舌地叽里呱啦。
干巴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对着大家诉苦,咕咕咕咕咕地继续打鸣。
顾镜只当一切和自己没关系,继续抱着圆筐不放。
当她傻啊,鸡蛋都没了,只有鸡蛋饼了,拼死也要护住!
干巴老妇人说得可能太激动了,竟然走到了顾镜面前,指着她鼻子继续咕噜咕噜,又指着粗鄙好心男各种咕咕咕咕咕。
顾镜见此,冷笑一声:“你儿子既然花钱买了我,总不至于让我饿死吧?我如果饿死了,谁给你们生儿育女,谁给你们传宗接代?你这么贪心,把他的鸡蛋都拿走了,还要把这点吃的也拿走,他到时候拿什么养我?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,他家徒四壁的,简直是一穷二白,就这样,你也忍心?你良心被狗吃了啊!”
她这一说话,干巴老妇人顿时没声了,眼里挂着点干巴眼泪不可思议地望着她。
其他在场的大姑娘小媳妇居委会大妈也都齐刷刷地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