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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苦我,承接劝他参赛的任务。班主任真是铁了心要把我和他凑成对,可惜,结尾是可惜。

这位大爷倒是干脆,不必我开口,已经自顾自说:“你陪我我就去。你知道啦,封闭训练,电话电脑电视什么都没有,我才不去。但是呢,如果你也去,我们还可以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嘛。”

同他说话,我大多数时间都处于无可奈何的心理状态,“你以为你是谁?参赛还能带家属。”

他啰嗦:“早就叫你好好念书啦,不听我——”他仍不知我已深陷泥潭,罪孽深重。

“爱去不去。”正要走,他一把抓住我手腕,“喂,袁同学,如果我得奖,你会不会站在布告栏前面,指着我的名字说:‘看,第一名是我男朋友。’你——会不会,可不可能为我骄傲呢?”学校后门长梯一百零一级,斜阳余辉点点,程未再轮廓分明的脸庞染一层碎金,笑得这样,没心没肺,无忧无愁。

你一生,有几个片段值得重温回顾。

他是画中少年,我是老去的、断翅的燕。

他走不出画壁,我振不开双翅。

我点点头,再点点头,嘴角上扬,发尾甩动似跳跃的音符。

程未再一时间笑得十分蠢,伸手就要抱我,我却一转身,一口气冲出校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