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河房间里有一个小窗,常年遮着,大中午只能透进一点点轻薄的光线,照亮房间内悬浮的万千灰尘。
乔以莎说:“我跟你详细说一下这个事情,你不要太惊讶。”
柳河嗯了一声。
接下来,乔以莎把最近的一干事件都跟柳河讲了一遍,包括洪佑森的情况,甚至柴龙的事,还有闻薄天被转化成的血族究竟是个怎样的物种。她说得极尽详细。不知为何,她总有一种预感,这事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。柳河不能什么都不清楚。
柳河静默地听着她说的这一切,脸色深沉,浓眉紧蹙,他抱着手臂,手里的烟一直放在嘴边,但却没有抽几口。
乔以莎说完后,他弹掉长长一截烟灰,严肃道:“总结起来……”
乔以莎等着听他能总结出什么。
柳河:“就是闻少爷没死透。”
乔以莎做恍然大悟状:“你还真是有拨开现象看本质的能力啊。”她说了这么多能影响人世界观的东西,他就总结出这么一条来。
柳河:“现在要回来报仇。”
乔以莎努努嘴:“你非这么说……也对吧。”
柳河嘴唇一抿,笑了。
“行啊,让他来吧,我等着。”他把根本没抽几口的烟掐灭,说,“这次不用你,老子给他个机会,我俩公平一战。”
说完,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又往床上一趴,床垫弹力好,给他上下悠了两轮,他舒服地发出呃呃的声音,长呼一口气,眨眼进入沉眠。
乔以莎:“……”
……就完了?
就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