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三次元先认识的朋友，这会儿说起话来仿佛是二次元网友见面一样, 充满了疏离——主要是碧霄的疏离。

“霄霄最后是决定去上华综吗？”华综全名为华国综合灵气修行大学。

碧霄迟疑地点点头。

黎可便抿唇轻笑, “那我也考那里好了。”

华综是综合大学，自然也有炼器相关专业。黎可虽然没有参加高考, 但是凭借黎家的传承，这又是第一届招生, 学校也不会拒绝他去, 反而会十分欢迎。

“霄霄到时候住校吗？”

“唔, 至少大一会住校……”

“那我也住校好了。”

忍了半天, 碧霄终于忍不住说道，“黎可, 那个，能不能不要喊我霄霄了？”

以前的小伙伴看着和闺蜜差不多，甜甜地喊两句她没啥感觉。可是现在的黎可都比她还高了, 再这样喊她也太奇怪了吧？

黎可一听这话，落寞地低头, “霄霄以前说过我们是朋友……我这样喊, 霄霄不开心了吗？”

“呃, 不是不开心, 就是感觉怪怪的……”碧霄纠结得眉毛挤在一起, 手指忍不住开始扣座椅了。

黎可看到她的小动作, 霎时间心软, 放弃了这一招以退为进，轻轻地说，“好了, 和你开玩笑的，碧霄。”

最后两个字很轻，却被黎可咬得很清晰。经过了变声期，黎可的声音也低了下来，不仅没有过去的甜，反而像是寒泉一样，带着清凉透彻，乃至一点点冷。

碧霄觉得耳畔似乎都被泉水洗过一般，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