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修真界的审美就是这样雷同。

还是住山上的必然就是这样。

裘之语却比任何人都更紧张。

他外出说是办事,其实不过是去酒馆里借酒消愁。

走得远了,就以为事情被他轻易抛之脑后。想过的,所在乎的,就当作不曾有过。

但一回来,他到底还是会忆起旁的。

买醉时有多狼狈,再回头就加倍狼狈。

狼狈到林其渭问他为何走了这么久。

他也只敢喉间艰涩地应一句:“迷路了。”

一听就挺没水平的。

谌引连连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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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其渭是个很有野心的人。

他独来独往,孤独的活了很多年。

无论是修行之法,还是辨人识物,他走至今天,得到如此地位,有这般身份,全凭他自己有无穷无尽的野望与勇气。

能和裘之语相遇,是他人生里千万个必然偶然中,最特别的意外。

他很愿意给裘之语面子。

也很乐意对裘之语好。

所谓每日三省吾身,林其渭省来省去,深觉自己重情重义,没有任何不对。

他也不追问。

心底明白裘之语不是个会迷路的人,也清楚人人各有秘密。

林其渭的善解人意是桩好事。

他只道:“还认得回来的路就不错。”

裘之语就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