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寸进尺这种事情,通常是旁人退一步,自己就要一进再进的。
魔修当时就说:“现在不是,以后一定会是的。师父,先受弟子一拜。”
然后就直直要往地上磕头。
纪孟时先拦住了他。
正人君子从来懂得何谓知情识趣、见好就收。
纪孟时便对着随心所欲的魔修淡笑。
纪孟时说:“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魔修抬眼去看他。
云顶之上,琼霄宫前,刘掌门殷切又火热的目光注视里。
魔修看着纪孟时。
纪孟时看着魔修。
两个看似不曾有过交集的人,如此对视了许久。
刘掌门愣住。
剑也愣住。
唯有栖梧在鞘里激动得直拍大腿:“没错!就是这样!不仅要拿下仙君,还要拿下纪孟时!这样才不枉费我们打烂了八个法宝才闯过结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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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孟时留在了琼霄宫中。
他执剑,做一个剑修,修真界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。
他去往何处、做任何事,总有人的将之凝望。
纪孟时同样是个极易被人注视的剑修。
他的剑或许不锋锐刺骨。
但他的剑百年如一日的坚定平稳。
握剑的手是这样,他的眼神也是这样。
他对待任何人、任何事,也从来如此。
坦坦荡荡,仿佛永远无偏无私。
剑在他的手中,剑想。
我是被迫留下的。
我根本就不想留在这里。
然而每次挥剑之时,剑尖落定之处。
纪孟时都会迷茫。
为什么他的剑,总是想往谌玉仙君的房间里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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