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5(家用游戏机)、笔记本电脑、水果、不同种类的干果大礼盒,营养奶粉等等,五花八门的看不过来。
宋嘉阁穿一件很骚包的亮红色镭射面羽绒服,招牌笑容依旧灿烂,冲她挥手打招呼:“霓月同学,新年好啊。”
“还有半个月才过年……”
“也快了。”
让门口小区保安放个眼睛留意着,两个人总共跑了三趟,才把全部的东西搬进屋子里,随意放在客厅里。
云则在卧室里,宋嘉阁进去了,霓月没有跟着进去,一个人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等待,留给他们叙旧谈话的空间。
隔音效果不好,能听到宋嘉阁兴奋的声音,他激动地叫了云则的名字,然后好像是兄弟抱了下云则,再后来宋嘉阁的声音越来越小,再到最后完全听不见。
最后宋嘉阁出来的时候,霓月看见他眼睛通红,死死咬着唇强忍眼泪,他仓促留下一句,我下次再来看云则,就走了,匆匆的背影暗暗书写着难以面对。
果然,没有人能坦然接受现在的云则——阴郁孤僻,周身散发着黑暗压抑,是一潭死气沉沉的水,周围遍布着潮湿的深绿色苔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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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钟。
云则洗漱都不方便,单脚站立,一手要扶墙,一手又要忙着挤牙膏什么的,他不愿意戴假肢,总是皱着眉很排斥的样子。
“怎么不想戴假肢?戴上会方便很多。”
“疼。”他说。
“……”
两人挤在小小的厕所里,霓月陪着他洗漱,给她挤牙膏,让他一只手臂搭在肩膀上面,边角磨损的镜子里,她小小的一张脸在他怀里,巴掌大,眼里亮晶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