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初初停下了动作。
她下意识倒吸了冷气,闭眼嘶了一声,却没喊出疼。
沈明时瞧她,愈发疑惑,于是去追问染有医务室消毒水味道的不透明袋子:“里面是什么?”
她如实:“碘伏和药膏。”
听到这个回答,他微微蹙眉,随后像想到近几天的骑马,蹲下来,歪了歪头,仔细梭巡下,看到她小腿内侧的红痕。
黎初初今天去医务室,为方便看疼痛的部位,特意换了件及膝的黑色长裙。
如今被他指腹微捏着小腿下方的脚踝,干燥温热的触感,让她整个人像要烧起来。
生手骑马容易磨伤小腿和大腿内侧,尤其,黎初初这种只顾着学马,没日没夜练习,偶尔顾不上的时候,为了争分夺秒,就连马靴和马裤都没换。
她起初觉得没什么,直到双腿的不适感就上来,导致后面再防护也有些太迟。
此时,黎初初指尖紧了紧,又松开,咬着下唇看向别处,转移着注意力,辩解:“没事的……学骑马是容易摩擦受伤。”
他松开了她的脚踝,却依然蹲在身前,问:“大腿上面呢?”
“……”黎初初感觉脸和耳根的热度更甚几分,莫名有点窘和紧张:“那里比小腿疼一点,但也没什么大碍的。”
“有药膏,证明破皮了。”沈明时没再触碰她,把发现的真相说给她听,唇角的弧度已经收起来:“所以,疼就这么忍着?”
“也不是。”黎初初有些不好意思,解释说:“之前几天只是肿,昨天才破的皮,想着今天就正式表演,咬咬牙演完就没事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明时盯着她的小腿红痕,忽地问了句:“自己能涂到所有伤口吗。”
“……”
黎初初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怎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