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担心?

担心他们不能够像正常的爱人一样?江漾猜想。

抛开他们已经能够做的事,目前大方向上就只剩下了接吻和负距离。当然,其他那些不可描述的行为,暂且都归类于负距离之列。

他跳下床,在房间中踱步,按照自己的逻辑一步步往下推:如果总裁大人真的在担心,那么,这说明,他不是谭屹的“例外”。以后他们在进一步亲密行为当中,依旧会存在排斥与抗拒的事情。

或者是接吻,或者是做·爱。再或者,二者皆有。

想到这,江漾的心口隐隐有些发闷,虽然在知道了谭屹有肢体接触障碍后,他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,但是当抱有的那丝侥幸被打破,当他知道,他不是谭屹的“特例”后,那颗心还是免不了失落起来。

那种感觉就像本以为马上就要触摸太阳,下一秒。来的却是阴雨。

江漾咬了下嘴唇,将模型收拾好,放回床头,然后拉开自己的被子钻了进去。

没一会儿,谭屹从浴室中出来,径直走回到自己床边。他扫了眼床上的人,发现江漾像只蚕蛹似的,将整个身体裹在被子中,连脑袋都不露。

他皱了下眉,弯下腰去扯他的被子:“蒙头睡会大脑缺氧,出来。”

“我习惯了。没事。”江漾拽并不打算听话,裹着被子摇摇头。

这是他长久以来的习惯,心里堵着的时候,就会把头蒙起来,杜绝外界一切杂音与干扰,再不爽的事,睡一觉也都好了。

“这是什么习惯。”谭屹语气沉沉,手里动作并没有停下,依旧想把他弄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