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个字像是一团火,滚烫着入耳,也烫到了他的心。他不确定江漾是不是梦到他了,但那声音就像裹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黏腻在不断拉扯他的思绪,将他瞬间扯回到昨晚的那个梦里。

梦境太过真实,每一帧画面,每一句话,甚至梦中人的表情还都鲜活地浮现在他脑海,久久挥之不去。

在后半夜的时候,他其实已经醒过一次,身上微微出了汗,眼睛有些失神,一想到梦中的场景,他的心脏就一顿一顿地使劲鼓动,从来没有跳得那样猛。

他起身,到厨房喝了整整一杯冰水,又推开阳台门,吹了大半个小时的海风才镇定了心神。

难以想象,他这样的人居然做起了春梦,还是差点就要一步到位的那种。

思绪回归,谭屹捏了捏眉心,起身下了床,不经意间望向熟睡中的江漾,他此刻正微张着嘴巴,头埋进枕头,小脸白皙如奶膘,微长的头发散在脸上,看上去有些不舒服,还有几缕刚好就挂在嘴边,稍不留神就会吃到嘴巴里。

男人站在床前迟疑了片刻,最终他伸出手,俯下身去想要帮他拨开糊在脸上的发丝。

就在此时,睡梦中的江漾忽然醒了,他睁开朦胧的睡眼,刚好看到谭屹就出现在他眼前。两人的距离很近,与昨晚共梦时的某个场景诡异地重叠……

或许是受到了昨晚入梦的影响,江漾迅速撑起身体,在本能意识驱使下,抄起一只枕头,“唰”得一下挡在了屁股后面。

他的大脑这会儿还混沌着,意识也还没有完全清晰,面对眼前的男人以及梦中“被推倒”的惊悚,他迷迷糊糊,没头没脑地喊了句:“干嘛?咱们一码归一码。现在我可没允许你对我做任何事……”

“……???”谭屹神色微顿,看着眼前这位迷糊青年,脸上掠过了一抹疑惑和复杂,思索了片刻,他抬起胳膊,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下,语气淡淡地说:“没睡醒吗。你可能需要再睡会儿。”

再次被推倒在床上的江漾:“…………”

几日之后,度假结束,一行人从f岛启程返回b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