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,哈达尔被关押在了当初程荣住过的那间牢房。

不过他可没有程荣当年的殊荣,除了受到了比其他犯人更为严格地看守之外,没有受到任何其他的优待。

“哈老弟,这牢房住得怎么样?还贴心么?”贺长季与哈达尔打了两年多,也是“老朋友”了。

见哈达尔坐在石床上,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,贺长季忍不住出声对他打了个招呼。

听到贺长季的声音,哈达尔抬起头,用恶狠狠地看向贺长季:“你竟然没死?”

“瞧你说的,哈老弟你都没死,我贺某人怎么会先你一步呢?”养好了伤的贺长季笑眯眯地回道。

“哼,卑鄙小人!若不是你耍诈,我胡骑大军怎会兵败?”面容憔悴的哈达尔赤红着一双眼睛怒骂道。

“兵不厌诈。更何况,如果不是你那些手下苛待我梁国百姓,我的攻心之计又怎么可能成功呢?”贺长季依旧笑眯眯地说道,“趋利避害,是人之常情,你们占据大好优势却不知珍惜,这才是你兵败的根本原因呐!”

“废话不必多说!”哈达尔冷声道,“要杀要剐随你处置,至于谈和,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!”

贺长季无所谓地耸了耸肩:“我今天来,也不是想和你说这些的。”

说着,他看向程荣:“你好好和他聊聊吧。”

贺长季说完后就主动离开了牢房,给足了程荣信任。

哈达尔见到贺长季留了个陌生的梁国人在牢房,有些不解。

这家伙是谁?

正想着,那陌生的梁国人突然用一口流利的胡语说道:“哈达尔,没想到你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