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,锥心的疼!
这药,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!
刚开始,贺长季还能忍,但随着药效开始发挥作用,那股疼痛竟然直线上升,连他这种饱经沙场、按说什么疼痛都经受过的人都开始难耐了起来。
虽然贺长季没有出声,但看他已经疼得闭上了眼,邵清仪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。
“大夫,就没有什么能够缓解疼痛的办法吗?”邵清仪忍不住问道。
“这不是让他塞了布团了吗?”李大夫一边用力夹紧贺长季的腿,避免他因为疼痛而挪动腿,一边给他绑上布袋,并且回道,“这药啊,就是第一次的时候特别疼,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。”
邵清仪看着贺长季额上的汗水止不住地流,忙用手绢给他擦了擦。
两个孩子也没想到这次阿爹竟然会疼成这个样子,他们担忧地看着阿爹,却齐齐乖巧地没有出声。
过了大约五分钟,钻心的疼痛终于结束了。
贺长季缓缓睁开了双眼,他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,脸色依旧苍白得吓人。
他自行把咬着的布团取了下来,然后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也,还好……”
李大夫见状,夸赞道:“不错嘛,是个硬汉!这药的药效持续时间不长,之后的半个月都需要每天来我这儿换,知道嘛?”
“好,谢谢李大夫。”邵清仪赶紧谢道,然后给贺长季递了杯水,让他先漱漱口。
从医馆出来,几人回了家。
一路上,贺长季时不时因为轮椅的颠簸而疼得眉头紧皱,邵清仪看得心疼,他忍不住说道:“不然,我背你回家吧。”
“不,不必……”贺长季摇了摇头,“我可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