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酸酸的,周溪西捂住胸口,转身对着马桶开始干呕。
足足洗了两个小时,水换了一遍又一遍。
空中全是沐浴露奶香味,可她仍觉得鼻腔盘旋着一股挥散不开的血腥气。
换上长得拽地的长袍。
周溪西脸色惨白的打开浴室门,抬眸,看见男人斜靠着桌沿,大半重量都转移到外物,他神色肃穆似在深思。
听闻动静,他低垂的眼立即掀起,上下打量她一番,平静问,“一个人睡还是和宝宝一起?”
周溪西抿唇,湿漉漉的头发仍滴着水珠。
她已经没了勇气再走那一段路,尤其深更半夜。
便道,“宝宝。”
一出口才知声音黯哑撕裂,像白发苍苍老妪的腔调,干脆别过眼不再出声。
敖宸蹙眉。
转身开门,哪知门开了一半,一团肉呼呼的身子顷刻歪了过来,脑袋正好撞在他腿上。
倒睡得踏实。
小嘴偶尔吧唧一下,吐字不清的不知咕哝着什么。
敖宸哭笑不得的弯腰把他抱起,料想无非是不满的骂骂咧咧。
周溪西跟上父子步伐。
她看着敖宸动作轻柔的抱着幼龙放到床上,盖上轻薄的毛毯,一切都很细致。
“你的头发……”好好掩上薄毯后,敖宸侧眸,望着她轻声道,“等一下。”
语毕,他迅速起身踱步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