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。
周溪西麻木的垂下手。
世界都黑暗了。
她昨天没有去试镜?分明都走到了楼下,离试镜地点不过几百米,她怎么可能放弃?但——
记忆呢?她如何离开的?如何出现在自己家的床上的?
魂不守舍的换了套衣服,周溪西头脑一片空白。
麻木的从九楼走下去,双腿酸软,她却什么感觉不到。
耳畔好似一直都有稚嫩的童音在萦绕,或兴奋或沮丧又重新恢复兴奋……
“娘亲娘亲,四四方方的房子好奇怪哒!”
“娘亲,这些年你一直都住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么?为什么不去接宝宝?宝宝一直都有听话的乖乖等你哦,宝宝一直一直等,才不想长大,就在我们约定的地方,可是,那个坏蛋说可以带宝宝找到娘亲,宝宝不想走,可他比宝宝厉害,宝宝打不过他,他还虐待宝宝……”
话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又切换成兴奋的语调,“娘亲放心,宝宝一定不会理那个坏蛋的,他最坏了,娘亲别怕,等宝宝长大,一定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了。”
……
浑浑噩噩的搭车到工作室楼下。周溪西脑中依然一片空白,她想哭却哭不出来。
路上她有抓住几个行人问,“有没有听到很小很小的孩子说话的声音?软软糯糯的,听,又在说话了。”
然后——
在大家觉得遇上神经病的避之唯恐不及目光下,周溪西要疯了。
除却她。